至于被俘鲁人的签名供词,鲁西亚状师以受人胁迫为理拒不承认,还让几名被俘过的水军当庭翻供,表示白主对其多次虐待,供词是严刑拷打之下的产物;
白主方面的证人,也被他以利益相关为名多次质疑;
最可气的是,提供的照片也被对方质疑为摆拍。
“那什么才能算确凿无误的铁证?!”
面对扶桑状师的提问,英米的两名裁判官哑口无言。
但抓住程序正义这个借口,两名裁判官还是宣告扶桑方面的多项证据和证词无效。
开庭三天之后,连旁听的西洋人都看不下去了,纷纷退席以示抗议——至于幕府安排的十五位听众,早就被以扰乱纪律的名义被赶光了。
眼看局势一步步恶化,直秀不得不亲自出马。
说到底,箕作阮甫、杉田成卿两位蕃书调所的教授,对西洋法学还是了解不多,并不能体会“程序正义”和“有理有据”的法学精髓。
反正这两位自己也觉得不成了,在禀告幕府后,直秀开始自己给自己辩护。
他以万民法《战争与和平的权利》及《万国公法》为依据,从战争制度与战争法规、海洋通行、临海限制、人身保障等方面与鲁西亚人展开舌战。
首先,他以当时英吉利船长詹姆斯出具的文书为证,证实白主奉行所未曾虐待战俘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