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的。”
我马上对他说,人家邀请我来的。我心里想,我可是被邀请到上面去的,在上面的感觉一定很神气;而不是在这里,站在下面,站在大门外面,只那么看着对方的耳朵根子,重要的是直到现在我们还默然相对,就好像我们已经决定在这个地点作长久的逗留。
这时分,除去天上的星星在眨着眼睛外,周围的房子和房子上空的黑暗都加入了我们的沉默。街道上有些身影模糊的散步者,我不想知道他们上哪里去。不过他们的脚步声,还有总是向街道对面压去的风声,以及某个紧闭着窗户的房间里放出的唱机声音,所有这些声音在我们的沉默下都听得非常清楚。好像这些声音就是这条胡同经常的和永远的特征。
我身边的男人微笑了,从他的微笑中和微笑以后的表情看,我可以肯定地说,他是同意我们分手了,他将手臂沿着墙面向上伸展,然后闭着眼睛将脸对着手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