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坚定地,引着她朝他预定的方向走过去。
两人一前一后,穿过燕王府的重重庭院。
前院和后院还传来热闹的酒令喧哗,可是这些却与他们两个仿佛隔开两个世界,完全吵不到他们两个独处的安宁。
沈清颜便也不问了,只将一切都交给他就是,她跟在他后面,一边悄悄地打着酒嗝儿,一边悄悄地将体重一点点地向后移。
她这样,他便会一点点地将手臂加力,就等于是将她的体重都给承担了过去。她则只需要一点都不用负责任地随随便便、拖拖沓沓走就是了。
这样的走法,是儿时的记忆。
是近乎撒娇、耍赖的走法。
最小的时候,她是冲阿父使这样的法子。阿父便知道小小的她是累了,走不动了,于是便会停下来,背对着她蹲下来,将她扛到肩膀上去。
那时候得逞了的她便会揪着阿父的发髻,欢呼大叫:“骑大马,驾驾。”
就因为小小的她对“骑大马”是这样定义的,所以后来,她竟怎么都学不会骑马。
再后来,她长大到了好几岁,就不能再跟阿父这么撒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