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对待唐家,不顾唐家叛国罪名的帽子,暗中帮助自己,怎么样都是该感谢的。
裴相随之一笑,答之:“无妨。”
她说着起身,朝陈炎君看去,此时已经没什么好隐瞒的了,也更是心情逾越,很开心地对他说:“相公,我没有疑问了。”
“嗯,”陈炎君点头,道之,“那今日便到此,你先回去,朕与老师还有事要谈。”
唐婉若躬身告辞,留下一个微笑。她走了,相比于她的开心,陈炎君显得有些沉重。待她走后,陈炎君才道:“老师。”
裴相看着他,陈炎君神情严肃,对着裴相说:“老师可知朕为何请你留下?”
裴相答道:“老臣,不知。”
“老师可还要隐瞒?”他忽然一声疑问,更有痛心之感,道,“老师是如何知晓她便是唐将军之后?叛国死罪,大炎至上而下皆知李唐两家满门被斩,老师是如何从一开始便得知她就是唐家后人?”
他激动得都站了起来,平复下情绪后,叹出一声,道:“这便是朕要请教的事情,二十年前,从天牢里带出她和孙姓奶娘的人是老师你,对不对?”
他的手指扣在玉石板的下面微微颤抖,他知道他将会得到什么样的答复,他一定能得到这样的答复,但是,同时,他又害怕听到这样的答复。
“当年平王救下李湟生母,而你,两朝宰相,暗中动用权势为唐家留下一脉,所以朕差白狄寻找当年之事的踪迹长时间未有进展,而你,早就知道孙姓奶娘带她到了太州,换了名字,所以老师才会在一览名册时发现她,钦定为给朕配婚的官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