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他是和我同一批被先帝赏识晋升的官员,在先帝时期我们就经常合作。只是新帝登基后,他不愿意淌帝京的这趟浑水,自请外派了。人尽皆知刚好,突然这么亲密反倒叫人误会我们在密谋什么事情。”
凤颜玉哂然一笑,就听江瑾贤继续道:“只是他与我不同,他总归是个有底子的,也是出自官宦之家。他的高祖父是曾为帝靖难的谋臣,封英国公,不同于永定伯之流,他们云家的爵位是世代递减的。按着公、侯、伯、子、男的次序依次下降,到安石这一代,承袭的是最末一爵。他是嫡次子,爵位由他嫡长兄继承了。到安石的侄子这里,就是无爵位可以继承了。”
“可是我记得大宛律法,世袭爵位的贵族,是不得入仕的。这云家如何就能特例了呢?”
“云家高祖父担心,族人因有了这个世袭爵位,守着这个世袭爵位不思进取。再者,这个英国公的爵位现在是荣光,可换了皇帝呢,再过几代呢?成了无法入仕的家族,这云家也就未必在朝政上说得上话了。”
江瑾贤说到这里,凤颜玉已经明白了。这样的大家族,必然旁支众多,这荫庇的国公只有一人,没有实权,过几代就真的只是个名誉了,如何护得了全族人?却反而连累的全族都无法做官,无法自己谋生,那真是太不合算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