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粗鲁地将女人从大腿上放下,走到房间另一头的餐具柜前,从一排酒瓶里拿出一瓶,给自己倒了杯酒。女人像猫一样懒洋洋地盯着他。
“有时候,”她说,“我真猜不透你。我不明白你折磨他能得到什么好处。”她耸了耸白皙的双肩:“嗐,那是你自个儿的事。咱们喝个痛快!”
朗斯特里特咕哝一声,猛一仰头,将酒一饮而下。就在他仰头的一瞬,女人若无其事地说:“德威特太太也来吗?”
他随手将威士忌酒杯放回餐具柜:“干吗不来?哎,你别老是念叨她了,彻丽。我已经告诉你一百遍了,我跟那个女人没有任何关系,从来都没有。”
“我才不在乎你们有没有关系哩。”她笑道,“不过你这种人,倒是也干得出勾引德威特太太的事儿来……还有谁会来?”
他做了个鬼脸。“一大群人。老天,我真想看看德威特拉长那张虚伪臭脸的样子!还有他的密友,与他同住西恩格尔伍德的那个叫埃亨的家伙——简直就像个老太婆,成天都在抱怨自己肚子不舒服。肚子!”朗斯特里特用蒙眬醉眼看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皮,“那种一本正经生活的布道士好像总是肚子不舒服;朗斯特里特可没有这方面的毛病,亲爱的!另外,小珍妮·德威特也会来。她也恨我,但她爸爸一定会让她来的。这将是一场美妙的聚会。尤其是,珍妮那位弗兰克·梅里韦尔[12]一样的男朋友基特[13]·洛德也会现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