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幸,他一直在朝前方走着,从未停歇。
男子的身上,除了死寂还是死寂,除了深邃还是深邃。就如同死亡一般,没有任何人可以真正的接触到。
因为接触到的,都已经真正的死去了。
铮——
一声并不多么明显,但却无比清澈的剑吟声响起。在这寂静深邃的夜里,却显得是那样的清晰。
男子终于止步,目光中终于有了他色。
苍白如夜,深邃如夜。
那目光,竟已幽深到了如此的地步。
他蓦然反手抽出背上不断颤动的长剑,而后半响未动。
他的剑,一如他的衣衫一般,漆黑如墨。剑刃漆黑,剑柄漆黑。
唯一不同的,是他的手。
这男子的手,竟光华如玉一般,犹若绫罗绸缎,不起尘烟。他的手,雪白细腻的如同二八年华的少女,如同初生襁褓的婴儿。
这个全身上下,漆黑如夜,充满了死寂气息的男子,居然会有着一双白的令人不敢置信的手,仿佛初升的朝阳一般,满载着希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