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朋友,我不能请你吃饭;可是明儿一听见阅兵的鼓声,你就带着橘子上这儿来。你可以找到一间卧房,比刚第雷育街的体面一些。那时你才知道我还是不是你的嘉尔曼西太。并且咱们也得谈谈埃及的买卖。”
我一言不答,已经走到街上了,英国人还对我嚷着:“明天再拿玛基拉来!”我又听见嘉尔曼哈哈大笑。
我出了门,决不定怎么办,晚上没睡着,第二天早上我对这奸细婆娘恨死了,决意不再找她,径自离开直布罗陀;可是鼓声一响,我就泄了气,背了橘子篓直奔嘉尔曼的屋子。她的百叶窗半开着,我看见她那只大黑眼睛在后面张望。头上扑粉的当差立刻带我进去;嘉尔曼打发他上街办事去了。等到只剩下我们两人,她就象鱷鱼般张着嘴大笑一阵,跳上我的脖子。我从来没看见她这样的美,妆扮得象圣母似的,异香扑鼻……家具上都披着绫罗绸缎,挂着绣花幔子……啊!而我却是个土匪打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