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官小姐就是鼻孔朝天,梦玉姑娘别管了,等她得了风寒就老实了,哈哈哈。”
众人纷纷安慰,许梦玉心中好受了一些,见宣文央在一旁看肃州地图,于是低声同汉子们道:“这沈拂烟以前是宣二公子的正妻,三年未生孩子,所以宣二公子纳我为妾,她嫉妒和离了,如今见我与二公子恩爱,所以处处使绊子呢。”
“难怪呢,这般妒妇,谁家容得下?”
汉子们都五大三粗的,也没什么头脑,许梦玉一说便信了,私下偷偷开始排挤沈拂烟,连带着三个丫鬟也没讨到好。
“小姐,奇怪了,怎么最近这些人看咱们的目光总是这么可恨?”
入夜,绿榕为沈拂烟烧了一盆热水擦脸。
“不必管他们。”
沈拂烟垂下眼,轻轻沾干腿上的泥水。
越靠近灾区,雨水便越大,这几日,已看见路边原本的田都淹了。
“今晚别睡沉了,手中都放根长棍,若遇到情况,先紧着自己逃。”
绿榕退下后,她看着驿站外的大雨,眉间浮上一丝忧愁。
“何事惹得玉儿心忧?”这时裴晏危掀开帘子进来。
今日歇脚的驿站宽阔,有好几间隔间,好些日子未独处了,乍一看见他眼中升温的神色,沈拂烟还有些赫然。
“都督,雨下的太大了,咱们这驿站……”
她话音刚落,屋外突然有人大喊:“流泥!发流泥了!快跑!”
裴晏危倏然皱起眉。
“快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