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针可闻的书房之内,白衣胜雪、纤尘不染的冷俊男子一手执笔,一手轻捏着袖口,修长挺拔的身形微倾于书桌前,笔峰于素白宣纸间上下游走、挥毫泼墨,就着青木投去的视线看去,一副云遮雾缭、气势磅礴的丹青水墨画已于世子笔下初现端倪。
见世子在听完自己的汇报后连眉都没抬一下,青木不由好奇道:“世子,您都不觉得奇怪吗?那位这两日里不是抓鱼就是捕鸟的,还变着花样地做好吃的,好像变了个人一样,精力十足,一点儿也不病弱了。还有您不知道,听负责监视的守卫说,她做的那鱼汤的鲜味可诱人了,他们隔着老远都能闻到,如果不是怕露面被那女人发现,都想跑过去跟她蹭吃去了。”
第八章 女人的直觉
“除了这些,可有其他不妥之处?”
萧恒镜笔尖不停,一惯冷漠的神情看不出半点儿异色。
青木摇摇头,“那倒没有。这两日她除了捣鼓这些吃的,便是照顾她那个受伤的婢女。哦对了,侍卫还发现她做了一些不起眼的小玩意儿,一样是用来打鸟的弹弓;一样跟弓弩有些像但又不是弓弩,体形极小,也不知是用来做什么的。”
“……她还做了什么?”
萧恒镜眉心一蹙,终于悬笔停在了半空,抬眸朝青木看了过去。
“没了。”青木耸耸肩,眼里露着一抹纳闷。
他没想到一个大病初愈的人,不仅能蹦哒着到池塘里捞鱼,还能想出撒谷子拉线捕鸟的法子,使她们主仆俩明明穷得叮当响,却过上了有鱼有肉滋味不愁的生活,倒是活得潇洒自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