索性,他便沉默下去。
只是站在陈氏面前低垂着头,仿佛是在等着陈氏的发落。
见着这般情景,萱宝与杨福安对视一眼,皆是十分默契的没有发声。
陈氏就这样盯着杨福成的脸。
半晌,她才幽幽的叹了口气,轻声道,“福成,你有什么难处,难不成还不愿意与娘说吗?”
“若是当真与先生闹了别扭,是先生的问题,还是你的错?你只管说出来,难道娘还会错怪你不成?”
陈氏的话语幽幽,读惯了圣贤书的杨福成心中立刻抽痛起来。
让母亲为自己担忧,是多不应当的事情啊。
他连忙开口,“不是不愿与娘说,只是……”
杨福成叹了口气,最终道,“这事儿并未是先生的问题,只是儿子也不认为自己有错罢了。”
最后一句话,似乎带着些许赌气的意思。
陈氏愣了一下,一时之间竟没想出能是什么缘由,才使得杨福成说出这样的话。
原本在陈氏心中,想着先生与学生闹别扭,无非便是学生调皮捣蛋,亦或是学生以为先生的学问做的不够好,与自个儿对圣贤书的理解有所不同种种。
可这些不过是极为寻常的小事儿,只要是能说开了心思便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