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好好,为夫知道了。”沈崇明抱了抱她:“心情好些了吗?”
“夫君为何这样问?”周予安牵着他的手往县衙里走。
“府里的厨娘与我说过,女子有孕,情绪会随之反复,她让我多包容。”沈崇明自背后抱住她:“为人夫者,应当疼惜自己的娘子。夫妻之间,不应该用包容二字,即使包容也不该用在女子有孕这件事上。总之,无论夫人做什么,为夫都会宠着,惯着,爱着。”
眼眶热热的,鼻子酸酸的,周予安似哭似笑,用手推了他一下:“讨厌,怎么每次说情话都在这种地方。”
“夫人先开始的,怪不得为夫。”将手中的灯笼提了提,烛光映入庙中,“庙里的神像不见了,多了一具七拼八凑的尸体。”
沈崇明的形容还真是体贴,那具尸体的确是七拼八凑来的。
尸体被吊在原本该是神像的地方,其中一只手臂是刚砍下来用针线缝合上去的。伤口很新,向下滴着血。
“夫君有何看法?”
“头颅,躯干,手臂以及腿脚不属于同一个人。”沈崇明将那具尸体放下来:“不仅不属于同一个人,且性别与年纪各不相同。”
“的确不同,这是六指的,这是马小三的,这个应该是王志的。”周予安一一分辨:“余下这些不知是谁的,从腐烂程度来看作案时间横跨三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