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门、侧门都关得严严实实,任凭侍卫们拍得山响,里面始终半点儿声息也无,好像守门的小厮都死了似的。
明明这才一更天。
阮青枝被拍门的声音吵得头疼,皱眉道:“别叫了,不开就算了。”
夜寒低头看看她苍白的脸色,叹口气:“也罢,咱们回金栗园,养好伤再来算账。”
“不,”阮青枝揪住了他的衣袖,“我是说,叫门没用,咱把它砸开就可以了。”
夜寒皱眉:“你有伤在身,尽量先不要跟人置气,免得吃亏。”
“我不!”阮青枝瞪着那两扇大门,“正因为有伤在身,我就更不能受憋屈,否则我这伤怕是好不了了!”
夜寒闻言立刻抬起头,沉声喝道:“砸门!”
西北军将士攻城都是家常便饭,又怎么会把这么一道小小的木门放在眼里。
眨眼间相府的大门已经轰然倒地,许多小厮护院丫鬟婆子们慌里慌张地跑了出来,如临大敌。
夜寒抱着阮青枝跨进了门槛。
两边对峙,阮青枝冷笑起来:“原来相府的人耳朵都不好使。喊话听不见、拍门听不见,非要等到拆了大门地动山摇才能感觉到——你们怕不是相府的奴才,而是山洞里的耗子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