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长夏站了好一会儿,直到眼前已经没了老狼那碍眼的身影,他才缓缓回头,看了一眼自己身后亮着灯的帐篷,然后抬脚,走了。
虞晚晚躺在毛毯上,闭着眼睛听着帐篷外那个脚步声越走越远,直到彻底没了声音,她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。
入目是一片暖黄色的灯光,四下一片安静,除了呼呼风声之外,就只剩下从别的帐篷里传来的那若隐若现的、压抑的女孩子们的哀泣声了。
确定人都走了后,虞晚晚用手撑着地面,慢慢从毯子上爬了起来,身上盖着的那件外套也就随着她起身的动作往下滑落。
她下意识伸手抓住后低头看去,毫不意外,是李长夏今天晚上穿的那件外套,不知道是不是常年喝各种中药,连他的衣服上都沾有淡淡的药味。
这味道不算好闻,要是味道再浓些,大概还有些难闻。只是拜今天晚上的晚风所赐,这一丝药味里,多了几分冷意,为其增添了几分冷香。
所以,鬼使神差一般,虞晚晚抓着外套凑上去,细细闻了闻,从衣服里闻到了一丝药香,清清浅浅的,像是某款不知名的香水。
但很快,虞晚晚就回过神来,她眨了眨眼睛,低头看着自己攥在手里的外套,疑惑了一瞬间,就像是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一样。
下一瞬,又想起来自己刚才的举动,她当即恶寒的“咦”了一声,然后才后知后觉的羞赧起来,慌忙把那件外套丢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