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望山打了个哈哈,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对文玩核桃,在手中转来转去,目光却落到了谢华盖的佛珠上:“谢员外信佛?”
谢华盖扬了扬手中的佛珠:“闲来无事,念念佛吃吃素,可得心安。徐员外的核桃也不错,平常也爱玩文玩?”
“徐某是大老粗,不过是附庸风雅罢了,哈哈。”徐望山话一说完,猛然将手中核桃用力一握,咔嚓一声,核桃应声裂开,他拿起核桃仁扔到了嘴里,边吃边说,“徐某虽然没读过什么书,也不懂太多大道理,却认死理,自己的东西,好也罢,坏也罢,总要留在自己手里才甘心。核桃是,粮仓和种粮也是。”
谢华盖险些没被徐望山的举动气笑,简直是暴殄天物,徐望山手中的核桃虽不是什么珍品,却也价值不菲,竟被他吃掉了,真是粗俗。关键还是文玩核桃并不好吃!
柳长亭收回在连若涵身上打转的目光,冷笑一声:“徐员外想开价多少,可以明说,不用绕来绕去。”
“就是,就是,马某早先就劝徐员外,差不多就行了,谢员外和柳员外也不是外人,诚心接手粮仓和种粮生意,也是为夏县尊分忧,你的三处粮仓和我的全部种粮,折价五十万贯卖与谢员外和柳员外,我二人省心他二人省事夏县尊高兴,皆大欢喜。”马清源接过话头,他和柳长亭胖瘦相仿,却比柳长亭稍矮了几分,多了几分憨厚之气少了几分飘逸之意,却更显纯朴,只不过他说话的腔调和坐姿,分明又有几分朴实的狡黠,“徐员外非想自己留下,说留下粮仓和种粮,以备饥荒年之用,哪怕是只留一个念想也行,反正他也不缺钱花。还说如果谢员外和柳员外真是一片诚心,就是四十万贯转让出去,他也愿意成人之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