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认为立德尔有一个判断上的错误,基金会干事并不等于访华的一位外国元首。
我赶紧拿起电话找王所长,对方很惊讶:“怎么回事?怎么回事?”接着,我从汪会长的公鸭嗓里,也听出了同样失望的调子:“这可就日怪啦!”
三
我和立德尔博士认识,是很偶然的。
有一年,我去英国,根据主人的安排,有一天,到牛津大学的东方语言学院见几位汉学家,那是一种随便的、不拘形式的交谈,喝着咖啡,各谈各的,基本上是一个无主题变奏。
这也很好,省得成本大套。我们已经有太多的严肃和一本正经,这一点,我对立德尔颇多非议之处,但他不那么努力把自己捆绑起来,更随心所欲些,倒是让我膺服的。
三月的英国,春寒料峭,黄水仙虽然开了,但丝丝缕缕的雨,总使人排解不了心头的冷意。他出现了,这个新奥尔良的大胡子。霎时间,就热热闹闹起来。
我当时不知道他老兄是美国人,还以为是他们一伙的,也许迟到了,也许从外地赶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