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陈超家的屋顶也冒出了炊烟。
难兄难弟,着实尴尬
“报……报告。”他们的声音小得好像连自己都快听不见了。
“看看他们两个,现在才来,都快要吃午饭了!”班上很多同学都在议论着他俩,伴随着各种笑声。
上学的第一天,有成和陈超就迟到了,尤其尴尬。
他们这对难兄难弟站在门口,低着头红着脸,不知所措。
正在讲课的班主任李老师把书一丢,拿起一根塑料棒走了过来,“现在第二节课都上了一半,你们怎么才来?昨天说了不许迟到的,你们没听到吗?”
“我们听到了,”有成的手扯着裤缝,“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么?”
“早上没起得来。”陈超低着声音回答。
全班一阵哄笑。
“昨天说了迟到了该怎么办呢?”李老师的小塑料棒在背后摇晃。
“打……打手板。”
“好,这个你们还是听了,”李老师的小塑料棒已经伸出来了,“那把手伸出来吧。”
他俩像打探军情一样试探性地伸出了手。
“叫你们迟到!叫你们迟到!”李老师故意喊得很大声,挥动塑料棒的动作也显得特别夸张——但棒子落下去却很轻。
可他俩却感到很痛,那种痛虽也有手心传来的肌肤之痛,但更多是内心的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