约瑟道:“他有他的位置,为什么离开呢?只要国旗是法国料子,管他绣的是路易十八的臭虫,还是拿破仑的布谷鸟!法国总是法国!我么,要我替魔鬼画画也行。真正的军人只晓得打仗,只爱他的本行。他要安安分分留在军队里,早已做到将官了……”
阿迦德道:“你这话对他不公平。你父亲是崇拜皇帝的,他在世的话,准会赞成腓列普的行动。再说,腓列普已经答应回部队;还觉得对不起拿破仑,心里不知多么难过呢。”约瑟站起身来预备回画室,阿迦德抓着他的手说:“你该哀怜你哥哥,他多倒楣!”
台戈安女人跟在约瑟后面劝他别刺激妈妈,说她近来脸色大变,可见她内心多痛苦。他们走进画室看见腓列普,不由得大为奇怪。
腓列普漫不经意的说道:“约瑟,我手头紧得厉害。真要命!我欠了烟店三十法郎雪茄,不付清不敢再走过那该死的铺子。我已经约期约了十来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