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谨越听越是快意,哈哈大笑道:“那小畜生倒也识时务,你这件事办得很好,咱家得奖赏你,说吧,想要什么。”
总算是蒙混过关,江沖松了口气,一脸堆笑道:“有机会为祖宗排忧解难,是属下的福分,又怎敢要赏。”
钱谨道:“算你有孝心,不过咱家更得赏你。咱家在康宁坊有座宅子,还算是不错,便赏给你吧。”
江沖干脆利落,下跪磕头,一气呵成,大声道:“谢祖宗赏!”
“起来吧。”钱谨正在高兴头上,一摆手,自顾负手在原地来回地踱着,嘿然道:“陆沉那小畜生虽然以前曾对咱家不敬,但咱家也险些便要了他的性命,也算是互相扯平。今后若那小畜生当真愿意同咱家联手,即便是儒家那几位老臣还在,这朝堂恐怕也没他们说了算的份!”
江沖忙是附和道:“那是,陆沉执掌督监院,而祖宗您更是内相,您二位联手,哪怕……”
钱谨蓦地眼睛一瞪,猜出江沖后面想要说什么,斥道:“住口!”
江沖顿时止声,噤若寒蝉。
钱谨尖着嗓子道:“你给咱家记住,有些话万万说不得,连想都不能想!咱家的势都是陛下赋予的,陛下就是咱家的天!妄想与天试比高,你是想让咱家万劫不复不成么!咱家告诉你,谁敢对陛下不敬,咱家第一个砍了他的脑袋!”
江沖忙不迭说道:“属下知错!”
钱谨冷哼一声,也不再计较,嘴角重新洋溢起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喜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