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白!周天浩应得很利落。
丁安邦放下电话,魏燕问:“到底什么事啊?对周校长这么……”
“还不是男女的事。你要有本事,你可以搞,可是别出事啊!这个周天浩,糊涂!糊涂啊!”
“吴雪不知道吧?”魏燕接着说:“吴雪要是知道了,那可就……说真话,这周校长,一副小白脸,我看着就……”
“别瞎猜,这事可不能外传。”丁安邦叮嘱道。
魏燕一笑:“我不传自会有别人传。男女的事,可是最容易走舌头的事。”
丁安邦瞪了魏燕一眼:“你别传就行了,管别人许多……”
雨越下越密,魏燕叹了口气,说:“今年的梅雨来得格外的早。什么都不一样了。”
“怎么了?往年不也是……”丁安邦说着,心里却没有底。今年的雨水来得确实早,伴随着今年雨水的,也是许多不顺心的事情。他泡了杯茶,坐在书房里。这书房几乎是丁安邦的私人空间。丁安邦坐在里面的时候,其他人是不许进来的。孩子小时候,有时调皮,偶尔钻到书房里,也常常挨丁安邦的骂。丁安邦说:读书人总得有一块安静的地方。外面没有,这一小间书房总得给我留着吧。魏燕有些生气,回头想想,却觉得也有理。从此,这小地方,就成了丁安邦独坐和静思的地方。在书房的墙上,挂着他自己作并写的一副对联,上联是:山中众水白,且洗愁肠听天籁;下联是:江上数峰青,还留醉眼看鸥盟。这副对联写成后,他一直挂在书房里,对联的内容也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。有时夜静,或者心中有郁结时,抬头看看这对联,心思便静了下来。人生如寄,惟天地永恒。如此一想,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呢?还有什么值得反复计较的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