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,自意暂时无法再靠这段关系助自己去报父兄之仇,要等待时机,等待一个最好的时机,便与楚太子建的儿子胜躬耕于鹿野。
是时,阖闾甫一即位,亲去民间寻访自己,以己为上宾客,封我一个流亡之徒为大行人,时至今日拜为相国。而彼时自己不过一介农夫,没有彰显才能,展露光芒,这样的时候,谁会看得起自己?
只有他,吴王阖闾,姬光。
一个小小的流亡者,无足轻重的伍子胥,竟使得贵为吴王的阖闾不拘身份来到一间破庐,与其共商国事。这份情义,一生长埋子胥心头。
回想现在,挚友孙武已不在朝廷,而那太宰伯嚭不过一个谄媚小人,伍子胥心头明白,夫差将来所能依靠的,唯己一人而已。
自己是阅历多年了,而他还少不更事,如何能够不多加担待这个孩子。
他的面色渐渐坚毅如斯,一如当年将楚平王挖坟开棺,鞭尸三百之时,有那一股浇灭不息的忿恨汩汩流淌开来,流光三尺,九死不悔。说起伯嚭。他太嫉恨这样的小人了,如果不是这样的存在,他也不会阖族被灭,四处流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