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独角牛是人为拼凑而成的形象。数千年间,人类创造出了许多类似的生灵,不仅在人与动物之间创造出某种亲缘关系,而且汇集各家所长,融合了力量、速度,甚至飞行能力。就像“蛇豹”当初从美索不达米亚传入埃及,这种独角牛的形象也经波斯一路向西传播,一直抵达波斯波利斯。这里的城墙上刻着一头狮子正在残杀一头独角牛的画面。当然,当它传入欧洲时形象几经变化,变成了一匹独角马,被称为“独角兽”。
印度刻章上另一种常见形象是“动物的主宰”,也就是一人扼制两头猛兽的画面。但是从聚居地留下的极少量证据来看,当时的印度人似乎并没有主宰世界的野心。他们建造的城镇与尼罗河、幼发拉底河流域的城市很不一样,都是用烧制的泥砖搭建的。较大的建筑可能是用于储存农产品——但并没有建造庙宇和宫殿,更遑论金字塔和塔庙了。巴基斯坦河谷城市摩亨佐-达罗(Mohenjo-Daro)曾出土一件早期聚居时代的铸造金属直立女像,算是一件难得的珍品。她可能是一位正在休息的舞女,也可能只是在自娱自乐。那种气定神闲、泰然自若的气质在其他早期文明的艺术作品中是很罕见的。也许当时的印度人觉得时时都有神灵护佑,于是沿着河流走到神木簇拥的开阔地带,并最终聚集在一起。